木叶警署值班处

如村长被骚扰,请拨打本警署值班电话,立刻有20个警长前往增援。

匿名者 10

第十棒:爸爸

很显然,上帝是不存在的,不然鸣人解释不了为什么自己刚许下的愿望没有丝毫实现的痕迹,甚至得到了完全相反的结果。
报应来得太快,当他喘着粗气结束这个湿吻时,余光里的景象不由让他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火影办公室半开的门边,斜斜靠着一个穿着深色披风的男人。男人的黑发挡住了半边脸颊,细细碎碎的刘海盖住了其中一只眼睛。他靠在棕色的门框上,双手抱臂,并拿着一只红绿相间的卷轴,依稀可见露在外侧的眉峰微微扬起一个弧度,饶有兴致地看着屋内的情景。
而深深吻住他的那两片嘴唇,薄薄的、凉凉的,因为相互嘬得十分动情,此时此刻显现出一分格外的红色。鸣人收回自己的余光,仔细打量面前那张渐渐拉开一些距离的白皙面孔。熟悉的刺猬头,熟悉的黑眸,熟悉的神情,是他,是那个和自己同龄动不动就要日天日地——现在还能加上一个日自己——的佐助。
所以,如果有什么是比眼前出现复数位宇智波佐助更恐怖的事情,应该是……
“为什么又是你们俩?!?!”

事实上,鸣人不止这样想了,也这样喊出了口,并且在太过诧异大喊出声的时候还一把推开了自己身上那个十七岁的佐助。
嗯……情况更坏了,连一秒钟都没用,鸣人就非常敏锐地感觉到了一点。
“大家听我说,冷静——”鸣人从身下那把办公椅上一轱辘地站起来,并朝不同方向相同姓名的两个人摆了摆手,“冷静,一定要冷静。”
咦……为什么自己可以俯视佐助了?
这时鸣人才把目光和注意力分一点在自己身上(他可以用小青蛙发誓这绝不是因为佐助好看吸睛的缘故),花了一点时间适应现在的视野。
他先伸出最方便的两只手在眼前翻覆:“呃,绷带?”他又用力捏了捏绑着绷带的那只手手指,感觉不怎么灵活,似乎不是原装。打个不怎么恰当的比喻,这就好像佐助戴着套进入自己的身体,永远隔着点什么。等等,为什么他知道佐助戴套进入自己身体是什么感觉?鸣人用力甩了甩自己的脑袋,试图把这种走向奇怪的跳跃性思维抛诸脑后,但这个动作带给他的新奇体验又完完全全是另外一回事了。鸣人张大自己的眼睛,湛蓝色的眼珠不由向上看去,同一时刻,他非常小心翼翼地把手伸向了自己的头顶。
金发男人咽了口口水,像对待含羞草一样轻轻用手掌碰了碰自己的头发。
短的、扎手、毛刺刺的……金发。再向下看,橙色上衣,黑色裤子,黑色忍者鞋,白底的……披风。鸣人顶着推开佐助并让气氛一下降了好几度的压力,环顾四周,当他的目光扫过墙面上那排历代火影照片时,耳边火辣辣地烧了起来。
倒不是鸣人中了当年纲手施加兜身上专门针对神经的忍术攻击导致感知错乱,而是他想起了不久前,那个成年后的佐助曾经在他耳边不紧不慢抛下过一句“火影大人”。
火影大人朝两个佐助做了个手势,又一次向他们重复一定要冷静,这才慢慢转过身,很不好意思地侧过脑袋:“那个,我说,佐助啊,帮我看看后面写的是什么?”

十七岁的佐助冷冷“嘁”了一声,三十二岁的佐助则保持原样靠在门边,似笑非笑看着自己。
尽管哪个佐助都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鸣人却在火影办公室的落地窗上看到了自己的不怎么清晰的倒影。玻璃镜面上的那个漩涡鸣人,金发剪得短短的,干练却又不失活泼;眼下有了淡淡的眼纹,却让人觉得尤其可靠且使人安心;湛蓝色的眼珠融进了木叶外的那片天空,只在玻璃窗上留下一个几不可察的影子。问话时他背手用大拇指指着斗篷的后面,现在却只需要稍微转动一下身体,就立刻看到了“七代目火影”几个大字。
是三十二岁的漩涡鸣人。

“别露出这副傻样。”衣领被人揪住了,而且是从下往上。
鸣人看了看门边的佐助,又看了看眼前这个只到自己胸口的佐助,选择了一个最差的解决方案。
他摸了十六岁佐助的脑袋,讪笑着试图安抚不知道想日天还是日地又或者日自己的叛逆青年:“不要激动嘛,佐助。”
可惜鸣人不知道,摸头这个举动,早在佐助年满六岁时就失效了,更何况门口还站着一个阅历、经验、金钱(?)都能吊打他的佐助本助。不过鸣人很快就知道了,因为他对佐助面部微表情多年来的研究成果表明,眼前这个眼里勾玉转来转去的佐助很显然已经极其不爽了。
一看这架势,就有一种酥酥麻麻的快感从身下传来,鸣人甚至来不及吐槽痛感为什么变成了酥酥麻麻的快感,身体却当机立断选择了经验所积累下来的最优解。
三十而立的七代火影一招就抽掉了自己的披风解开了外套,露出里面纯白的T恤,双手捏住佐助的肩膀把脸凑过去,如临大敌地说:“不是朋友,我们不是朋友。”
“……”
“……”
第二个来自门口的省略号似乎还带着点笑意,鸣人莫名就是知道。

从在这个世界转醒到震惊到脱掉上衣露出胸部(没有)和十七岁的挚友绝交,鸣人并非什么信息都没有得到。与第一次相比,他能留存下来的记忆越来越多了,能得到的所在世界原本鸣人的记忆也越来越多了。所以他知道,现在这个自己,已经成为火影两年有余,实现从小到大的梦想两年有余。最重要的是,这个世界里的他,和佐助绝交整整十五年了。
这十五年里,他和佐助为忍界避孕套行业贡献颇多,从相恋的第一天起仿佛就进入了没羞没臊的老夫老妻模式,终结谷大战后的病房里做过,宇智波满是灰尘的故宅里做过,鸣人空旷干燥的公寓里做过,澡堂逼仄氤氲着热气的更衣室里做过,月色下的火影岩上做过,火影塔图书馆最里一个书架下也做过。
想到这儿,鸣人脸上一热,这具身体实在是太熟悉和宇智波佐助有关的一切了。佐助的神情、佐助的气味、佐助的抚摸,甚至不用看也能感觉到的来自佐助的目光。
“你在想谁?”十六岁的佐助皱起了眉头,又一次大逆不道地揪住了本村村长的衣领,把这个金发好日的漩涡鸣人拉得离自己更近。

很好,现在鸣人拥有了两个佐助,其中一个上了他千八百遍,其中另一个正因为感觉到这种似有似无的气氛而打算上他千八百遍。说真的,你们的鸡儿都不放假的吗?鸣人一边这样想,却一边完全没办法拒绝这样的佐助。
他眼中的佐助……实在是,很难用语言形容。
或许是因为拥有了七代火影的记忆,又或许此时此刻,他本来就是这个世界中已经成为火影的鸣人,眼前这个十七岁的佐助实在和他隔了太多的时光与记忆。仿佛从很遥远的记忆中走来,却带着无比清晰的感情印记。他仍然能想起,当时战场上的自己从未有一刻怀疑过佐助不会到场,因为他们之间的理解是非比寻常的。他知道他会参战,而佐助也确实来了。他们之间连一句疑问都没有,也没有说过其他寒暄,风尘仆仆,却齐头并进。
这样想着的七代目,神情忽然变得柔和,他想了想,又笑起来:“佐助,你知道吗,后来我们赢了。”

“不是说办公室不可以吗?他就可以?”叔佐从门边绕到办公桌后,凑过去轻轻咬了一口鸣人的耳廓。
尽管这不是一个多么撩人,多么满含情色意味的动作,却让鸣人立刻烧红了脸,这是因为这十多年留在这个身体上有关情欲的信号实在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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